2007/03/15

人生大事

這三年來錯過很多場婚禮,以前很熟的或是不熟的朋友都在我離開台灣的這段期間紛紛各自成立溫暖的家庭;也許是因為人不在國內,所以根本收不到喜帖,不過有些朋友還是會在婚禮前以文字的方式透過mail傳遞這份訊息,對於這些朋友,我非常的感激,感謝你們不曾忘了我的存在,卻也遺憾未能親自送上祝福。

那天得知阿彌要結婚也是很意外的,農曆年的那個禮拜才跟米國的Chun聊了一會兒,好像在國外生活的人都與這紅色氣氛完全隔絕了,卻也因此幸運逃離大人們好意的關心。不過話又說回來,四月份又得錯過阿彌的婚禮了,除了交代媽咪得幫我包上一個大紅包之外,剩下就是私底下MSN上好好祝福一番囉!阿彌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雖然之後因為阿彌全家搬離台北,而隨著時間的消逝生活交集漸漸減少,友誼似乎變的有些淡薄,談話有些陌生,不過心裡一直很感激他們一家人對我的照顧。每次提起這一家人,腦裡總會浮現那晚阿姨帶著我回醫院,就在宿舍門關上的那剎那,狠狠的被媽咪賞了一個耳光,長大後想起這件事心中已沒有恨,而是一種對生命成長的反思。我想當時那個耳光留下來的疑問應該是,為什麼不能再獨立些?

媽媽這樣教育是對的。我這樣一路想來她都是好的。

時間回到上個週末,星期六睡了一下午,晚上出門說是要買結婚禮物,結果買了一堆自己的東西,女人逛起街來果然一發不可收拾,結果終於在肚子太餓的情況下趕快結束這瘋狂的購物行為。

隔天早上七點多就醒來了,練了一會兒琴,瑪格、阿雷跟我準時九點半出發去參加Gabriel跟Marjorie的婚禮,三年多來參加的第一場婚禮居然是外國人的婚禮,心中有點感慨,不過好奇心還是暫居多。我們準時十點抵達教堂,不過新娘還沒到,考慮到當地人好遲到的習俗,所以轉身就決定先去踢踏速食店填個肚子再說;其實也不想當個婚禮遲到的人,瑪格速戰速決鬆餅餐,我跟阿雷則是點了杯咖啡提神,順便趁機趕快把卡片寫一寫,開著車又回到原來的小教堂前,下車後附近的人都盯著我們三個人看,彷彿我們剛從火星搭著幽浮來到地球上探訪。

教堂裡佈置簡陋,幾個小孩裝扮成小天使的模樣,還有一個不是很成氣候的樂團,結婚進行曲彈的很爵士並且錯音不斷,結尾可能忘記怎麼彈,所以沒有一個很完善的ending,不過既然很爵士也就不要太計較了,倒是那個婚禮歌手整個人High的不得了,全廠的人跟著一起跳舞,但我實在跳不起來。喜帖上寫著婚禮十點開始,可是我們一直等到十一點多才等到新娘,天氣熱的很,有段時間一度變得很沒有耐心,來賓稀少老人小孩居多,不知道都是些跟新人有什麼關係的人,我們倒是以〝前上司〞的身分來觀禮,說是真的好朋友就好像太矯情了點;雖然這樣顯得人情冷暖落差太大,不過事實也是如此。

婚禮儀式結束後大家移動至附近的一個學校中心,這跟在台灣吃到的喜宴差別太大,其實就是頓極為普通的當地餐,唯一的優點就是佈置簡單端雅,不過等待時間一樣漫長,尤其中午天氣更熱,沒有音樂助興整個氣氛很悶,口很渴肚子一點也不餓只想趕快走人,以至於後來情緒有點差,跟瑪格講話有點大聲,後來想想是有些過頭了;還好婚禮上的小天使這時卸下翅膀恢復地球人身分前來打招呼,就在一陣嘻笑中稍微排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這樣一件人生大事就在汗水與沒耐心中度過,對於新人來說是非常喜悅的,看得出來笑容很多很燦爛。但我想,以後若有幸未自己舉行一場婚禮時,除了自身開心喜悅之外,也得稍微顧及一下前來參加婚宴的親朋好友心中的感受,這樣才會比較完美!

說這話兒的同時,螺子突然問我今年是否會回台灣?前幾天伊凡也問了同樣的問題,並囑咐我回去一定要通知大家,深怕像前兩年一樣來去匆匆安靜無聲。其實每次回家的心情就像李頻的《渡漢江》一樣:嶺外音書絕,經冬復立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歸家日期未能定,待下個月瑪雅之旅結束後回來再好好考慮,只能先送上所有的祝福,突然想起Peshy也是這個月要結婚,糟糕的是竟然連mail都忘了回,簡直糟糕透了,明天還是先來打個電話好了;另外希望四月阿彌幸福快樂的同時,螺子一樣也能盡情沉浸在紅色迷霧中,延續喜悅的情緒到明年。

祝你們一切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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