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2/30

分開旅行

你現在睡覺會哭了吧!」─YY如是說。

有一個早上是這樣開始的,沒有人喝酒跳舞的城市,沒有小販的叫賣聲;我和可頌麵包死守午後炙熱的孤寂,心裡由衷地討厭起YY。

隔壁桌的法國女人嘴裡含滷蛋,我用黑筆做上記號將她們列為不速之客,諷刺地對比斜對面那家貴的令人買不下手的香水店;腐臭屍味反應在燻火腿上,夜晚興空美麗掩蓋白日黑毛的不平衡心理。

悠逸的生活過久了難免缺乏靈感,以致下筆的時候空虛萬分,請為自己寫上一封最後的冬天的信,即使覺得再進步的環境多有生氣還是無法描繪出潛在的生命感,因為畢竟自己不是其中的一份子;我相信愛戴帽子的女人有某種程度的自卑與自戀。我看見阿飛的拖鞋在玻璃窗外晃動,肥大的男人毫無氣質可言,我是測驗裡中踢不爛球鞋。

天黑了,翻閱呆滯的小說,桌上攤了一堆白紙,色筆無處去,說好要畫畫的,那一隻少了眼睛的鯨魚在牆壁上,剛好可以與昨天廁所裡的小魚作伴。海邊。旅人。沙灘。夕陽。腳丫。啤酒。微風。散步。吟唱。關於犀牛與猴子,我想,多半還是有些道理在,只是我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真是令人沮喪。

快車呼呼來呼呼去,在我們呼嘯聲的同時,假人沉靜睡著,彷彿做了一場夢,在幻遊的旅程裡拾起一把沙,今天天氣真好。愛上彩虹是從那天下午開始的.....

小黑與YY, 假人與原始愛,自由與倒數計時,盲目與遊戲,貧窮與骨氣......有好些事都是可以一一分類的。在沒有走之前,我們都來的及互相祝福一番,或是暢快大哭一場來哀悼我們的人生漫長。

打鈴之後阿搶輸了,有的人還是適合一個人旅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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